白日见鬼

墙头千千万,不行咱就换

只有神知道的世界(02)

       写在开头,同人作品,切勿上升,如有不妥,敬请告知,自会删除。
       ①
       录制节目的第一天,大家都还很拘谨和真诚,周深在认真观看每一位成员的资料和演唱。
       在大概了解众人背景之后,周深不禁在心里感叹,都是很优秀的人呢!难怪系统会让他来这里完成任务。
       结束完一天的录制之后,周深在柔软的床上打滚,猜想着谁会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人,直到进入甜甜的梦乡。
       “深深,醒醒啊!老师过来了!”
       随着一个推搡的动作,周深从熟睡中醒来,看着手中的高一语文课本和身边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他开始陷入思考。
       周深醒来时,赫然发现自己回到高中时代,看着身上难看却清新的校服,他的心里有许多感触。
      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母校地点竟然也变了,由于89757的影响,他和刚刚才认识的陆宇鹏成为了校友,而且此刻陆宇鹏同学更是成为了他的同桌。
       “我的第一个攻略目标是陆宇鹏?”
       第一个目标人物就是陆宇鹏吗?这么单纯一小孩,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啊?周深在心里抓狂地嘶喊。
       “没错。”89757肯定了周深的猜想后,补充着说道,“我会尽量不干涉你们的感情进展,让你们自然地相处。但是深深,我要告诉你的是,在梦境时间三年中对方不能爱上你的话,你和他就会永远地留在这个梦境。还有就是,你手中拿到全部是be结局的剧本,所以我会在梦境结束后封印你对这段感情的心情。现在,请放心地探索吧!”
       喂!你这是欺诈消费者,我可以打315投诉你的,你知道吗?周深心里吐槽道。
       下课时间,陆宇鹏有些担心他,语带关切地问道:“深深,你怎么在语文课上睡着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?”
       “啊!我没事,可能是累了吧。”周深咧咧嘴,随意扯了一个理由。
       “哦,那你现在再睡会吧,上课了我叫你。”陆宇鹏从课桌洞里掏出一个小枕头递给周深,要他再睡一会儿。
       “没事,我已经不困了,咱俩说说话呗。”周深眼睛一转,决定在课间十分钟内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。
      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,无非就是周深的父母工作发生了变动,带着孩子一起来深圳生活了,恰巧和陆宇鹏成为了同班同学。
       完美!89757一个小小变动,就让两根原本不相交的平行线相遇了。
       看着还没那么高大的陆宇鹏睁着纯真的眼睛,认真地给自己讲两人的相遇,周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。
       “你干嘛摸我?”陆宇鹏不解地问。
       “因为你可爱呀!”周深甜甜地笑着夸赞他道,内心又补充了一句,你的神情好像一只可爱又温顺的狗狗。
       “谢谢深深,你也可爱。”陆宇鹏也笑着揉了揉周深的脑袋。
       “呦,一对难兄难弟天聋地哑互相抚慰呢?真恶心。”一个流里流气地大男孩,看着俩人语带讥讽。
       陆宇鹏原本亮晶晶的眼眸一下子黯淡无光,另一侧垂在一边的手下意识地攥住了宽大的校服袖口。
       周深知道男孩为什么嘲讽他俩,因为独特的嗓音,在他的少年时代不止有鲜花掌声和众人的喜爱,其中也不乏那些恶意的揣测和攻击诋毁。可是周深想,陆宇鹏做错了什么呢?失去右耳听力的他,不仅要被动接受别人的同情,更要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。
       于是周深恶狠狠地朝对方瞪过去,“作为十五岁的少年,你应该已经具备最基本的是非道德观念了,可你的话显得你既无知又恶毒。你要知道内心的残缺永远比肉体的残缺更丑陋,也更难弥补。”
       对方被周深的话驳得哑口无言,同时也确实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,于是一张脸涨得通红地回到了自己的课桌前。
       陆宇鹏冲着周深勉强笑了笑,掏出下一节要用的课本开始预习,但周深看得出来他的眼眶是红的。
       “没有人能天生完美,美神维纳斯也空悬双臂。”
      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,周深只来得及把这句话写在纸条上传给陆宇鹏。
       而陆宇鹏对他回复是一个简单的笑脸符号。
       ②
       陆宇鹏和周深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密起来,每天俩人像连体婴似的出来进去,引得班上有些女孩的眼睛绿油油的,看着俩人都会发出低低的窃笑声。
       陆宇鹏自然是摸不着头脑的,重度网络痴迷患者周深却是心知肚明,可他不禁在心中抓住那些女孩狂摇,姐妹,住脑,没前途的。
       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,陆宇鹏和周深一起回家。没错!一起回家!89757把周深和陆宇鹏安排在了同一个小区。
       在快要到达小区,各自分开回家时,陆宇鹏突然问周深道,“深深,你要去我家玩吗?我爸妈都没在家,咱俩正好打游戏!”
       不,周深刚想回答,就听见脑内89757欢快地声音,“宿主,答应他,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,只要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冲陆宇鹏无奈地扶额笑道,“好呀,不过我要通知我父母一下。”
       “你用我的手机打给你爸妈吧?”陆宇鹏知道周深父母没给他配手机,于是主动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。
       周深心想,兄弟,我回家说一声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呀?可他管住了自己的吐槽,接过手机通知父母。
       在得到父母的允许之后,周深背着书包去了陆宇鹏家,看着陆宇鹏满书架的游戏碟片犯了愁,“玩什么游戏好呢?”
       “深深,你喜欢玩哪个,我就陪你玩哪个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头痛地说道,“我有选择困难症,我还是听你的好了。”
       “那我们玩这个吧?”陆宇鹏挑选了一个适合双人探索的恐怖类型游戏,询问着周深。
       “好呀!”周深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   玩游戏地过程中,陆宇鹏不断地偷瞄周深,被周深抓包了一次又一次。
       周深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,“鹏鹏,你干嘛一直偷看我?”
       陆宇鹏一时有点心虚,竟有些结巴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撇撇嘴,“大哥,你下次撒谎时先对着镜子练练表情,OK?”
       陆宇鹏霎时脸通红,手下操作失误,游戏game over。陆宇鹏看着死去的游戏人物,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说,“深深,我总觉得你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,你对我们所有人的表情总是抽离又冷漠,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,好像我们在你眼中只是一个有着人形外表的符号,就像游戏里的一个个npc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从来没想过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朋友这么敏锐,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是89757虚构出来的,周深竟然对这个世界里的父母也没有多大的感情。可以说,如果不是为了完成89757的任务,周深对陆宇鹏也没有多大的兴趣。
       “深深,我可以成为那个特别的人吗?”陆宇鹏放下游戏手柄,靠近周深问着,一双眼睛纯真又明亮,像是春天里刚刚出生的小鹿。
       大概是少年人的表情太过真诚,周深一时惶惑,心脏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,他轻声说道,“我不喜欢男生的。”
       陆宇鹏也笑了,声音微微颤动道,“我也不喜欢男生啊,我只是想做你最好朋友而已啊!”
       周深回家之后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意义。他想,如果自己仅仅是为了完成89757的任务,那么他在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快活。如果说这是一场为期三年的梦,那么他希望这是一场过程愉快的美梦。
       ③
       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后,周深和陆宇鹏的关系比往日更加亲密几分,当然这也意味着周深在陆宇鹏面前更皮了。
       “鹏鹏小朋友,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呀?”放学结束后,周深整个人挂在上了高二之后就突然猛烈长高的陆宇鹏身上问他。
       周深的父母出差了,给他留下了足够的伙食费,可挑食的小朋友偏偏嫌弃外面的饭太腻,每天赖着陆宇鹏去他家蹭饭吃。
       “我妈今天做了你爱吃糖醋排骨和红烧肉,你要吃吗?”
       “要要要!”周深眼睛发亮,忙不迭地点头。
       “那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?”陆宇鹏故意逗他。
       周深从口袋里摸出百元大钞,豪气地一挥手,“拿去!”
        “我可不要钱!”陆宇鹏忽然想起最近看的《红楼梦》里的一段话,于是笑着说,“你既吃了我们家的饭,怎么还不给我们家当媳妇啊?我们家的饭可是要肉偿的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气恼地一抬头,冲陆宇鹏说道,“怎么是我给你当媳妇啊?应该你给我当媳妇好不,我可是全校最A的仔。”
       陆宇鹏已经习惯周深口中时不时地蹦出谁也不懂的话,不过他还是理解了周深的意思,冲着他调笑道,“好呀,我给你当媳妇呀!可我记得你不喜欢男孩子的呀!”
       周深脸“刷”一下红了,放开了挽着陆宇鹏的手臂,“你这人真没意思,一件事说了多少遍都不腻。”
       陆宇鹏笑呵呵地说着,“好不容易抓住你一次小辫子,当然不能忘了呀!好了,我错了,罚我给你背书包好吧?咱们赶快回家,要不然饭菜都凉了!”
       想起陆妈妈做的饭菜,周深咽了咽口水,和陆宇鹏一起回了小区。
       “哎呀,深深来了,快洗手,阿姨给你盛饭。”
       “谢谢阿姨,阿姨做的饭最好吃了!”
       陆妈妈见到个子小小的周深,总是充满了母爱,尤其是周深爱笑嘴又甜。
       “妈,你儿子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站着呢,你不要总是只看见深深一个好吗?”陆宇鹏冲着妈妈耍宝撒娇。
       “去去去,你那么高,还补什么补?”
       陆妈妈一脸嫌弃地轰着儿子,陆爸爸在一旁补刀道,“别那么说,好歹是亲儿子啊!咱智商不高,还不能个子高了?”
       周深捂嘴哈哈笑,像是一只小百灵一样。
       “呀,深深声音真好听!”陆爸爸不禁感叹道,“什么时候给我们唱首歌听听就好了,鹏鹏说你唱歌可好听了!”
       “好呀,今天吃完饭,我和鹏鹏一起唱一首歌给叔叔阿姨听呀!”
       原本乐成一团的一家人,一时间静默下来,陆家父母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。自从做完右耳的手术后,陆宇鹏看似和平时一样,可是原本热爱歌唱的他却再也不肯唱歌了。陆家父母自然是不敢触动儿子的伤心事的,没想到周深却随口说了出来。
       “好呀!一会儿我们看看唱什么好。”陆宇鹏当然看得出来父母眼中隐隐地希望,在沉默了一会儿后,笑着同意了。
       “好好好,我们赶紧吃饭,一会儿好专心听你们唱歌。”陆妈妈双眼一红,几乎要哭了出来,于是借口盛饭跑进了厨房。
       吃过晚饭后,周深和陆宇鹏头抵头地在手机上翻找合唱的歌曲,陆宇鹏指着其中的一首歌说道,“这首歌好不好呀?”
       周深扫了一眼歌名,是一首大众耳熟能详的歌,也曾经是他听过很多次的歌,《和你一样》。
       周深定睛看了陆宇鹏一会儿,大概没有比这首歌再适合他俩的了,笑着说,“好呀!”
       俩人一起站在陆家父母的面前,相视一笑,开始演唱。
       周深的歌声和他人的配合度极高,虽然这个时候的陆宇鹏演唱技巧还很青涩,可是两个人的歌声清澈动听,在柔和的旋律中唱出了淡淡的伤感和浓浓的希望。
       谁在最需要的时候轻轻拍着我肩膀,谁在最快乐的时候愿意和我分享。
     (鹏鹏,遇见你,我也同样珍惜。)
       日子那么长,我在你身旁。
     (鹏鹏,很抱歉,只有在这个世界我才曾经陪伴过你。)
       见证你成长让我感到充满力量,谁能忘记过去一路走来陪你受的伤。
     (鹏鹏,愿你破茧成蝶,振翅高飞)
       谁能预料未来茫茫漫长,你在何方。
     (鹏鹏,希望你以后可以遇见一个真正爱你,能够让你开心微笑的人。)
       ……
       在周深和陆宇鹏的合唱中,周深的内心在每一句歌词下都藏了一句对陆宇鹏的真心话,有感恩,有抱歉,有遗憾,也有祝福。鹏鹏,每个人的少年时代都有一段沉默的时光,希望你可以走出来,勇敢地追求梦想。
       ④
       在陆家唱了一首歌之后,陆家父母都有些眼泛泪光,周深见状赶紧告别,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。
       当周深走出陆家门口时,却听到了89757的提示音,“恭喜宿主完成任务,接下来系统会在适当的时间用适当的方式帮助宿主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       我去你大爷的!原本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周深内心狂骂系统,有你这么破坏气氛的吗?
      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,陆宇鹏对周深说道,“深深,我们一起学声乐好不好啊?”
       “你想学声乐?”周深问陆宇鹏道。
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陆宇鹏点点头,“你想学吗?我想,我们俩一起学唱歌也挺好的。你的声音那么空灵清澈又特别,如果可以让更多的人听见就好了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难得没有怼陆宇鹏,想起昨天89757对他说的话,于是他笑弯了眼睛,同意小朋友的请求。“好呀!我回去和我父母商量一下。”
       出乎周深的意料,他的父母竟然同意了他学声乐,没有任何的阻力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周深还是快快乐乐地和陆宇鹏一起同进同出地学起了声乐。
       高三时,两人相约报考同一院校,却没想到周深会在体检时被刷下来。
       “胃癌?”周深的父母拿着检验单不敢置信地问着医生,“我儿子才十八岁啊!虽然他有些瘦小,可是一贯健康,他怎么可能得胃癌!”
       “我很抱歉,可是病情从来和年纪无关。”医生一脸的爱莫能助,“而且,发现的太晚了,已经是晚期了,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维持病人的生命。我建议还是遵从孩子意愿,让他做些他喜欢的事吧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得知自己的病情后,在大脑中和89757狂飙,“钝刀子杀人才最疼呢,你哪怕安排我出车祸呢?至少干脆利落呀!”
       “好的,下次的死亡方式我会给您安排成车祸的。”89757欢快地同意了,绕着周深转来转去。
       我去!周深是真的拿这个外星系统没办法,他想有朝一日他非把89757拆了不可。
       “我问你,我离开以后,你可以消除我爸妈和周围人的记忆吗?要不然他们太痛苦了。”此时的周深已经忘记了这是一场梦境,认真地为自己的父母考虑。
       “如果你要求的话,系统是可以做到的。可是攻略目标的记忆是无法消除的,不过系统可以帮他合理化成一场梦境。”89757难得贴心的表达。
       “那就好。”周深想,至少别因为自己的离开影响这个世界的人。而一场梦,没人会当真的。
       “爸,妈,你们别难过了。人各有命,我能接受的。要不你俩赶快再要个二胎?”周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嬉皮笑脸地冲从医生处回来的父母开玩笑。
       “胡说八道!”周母生气地拧了拧自己儿子的耳朵,然后在下一秒号啕大哭。
       “好了好了,妈,别哭了,实在是上帝太喜欢我了,所以才急着把我带走。”
       “叔叔,阿姨,我来看看深深。”陆宇鹏带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,不知道该不该进来。
       “哦,鹏鹏呀,快进来吧,我跟你叔叔去给深深买点饭去,你正好陪他说说话。”周母擦擦眼泪和周父一起走了出去。
       “你考得怎么样?”周深接过陆宇鹏手中鲜花闻了闻,然后放到一旁的花瓶里。
       “还不错。”陆宇鹏只回了短短的三个字。
       “别哭丧着脸好不好?我又不是马上就死了,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玩呢,等你考完以后咱俩一块出去玩啊!”周深用手去扯他的脸颊。
       “深深,我……”
       “怎么了?”周深心里明白陆宇鹏没说出口的话,只是佯装不懂地笑着看他。
       “没事,我想说这一段时间,我想陪着你一起过。”
       “好呀!反正你也考完了。对了,我先说好,我死了以后,我爸妈就交给你了,你要把他们当亲父母,好好对他们呀。”
       “我会的。”陆宇鹏抓住周深的手认真的承诺,周深的手躲了一下,然后却又抓紧了陆宇鹏的手。
       ⑤
       周深没得不算突然,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是当周深昏迷在陆宇鹏面前时,陆宇鹏还是慌得手足无措。
       当周深被推进手术室时,陆宇鹏和周深父母坐在外面相对无言心中都在为他默默祈祷,希望上天多给他一点时间。
       “很抱歉,病人的病情已经无可挽回了,你们还是进去和病人说说最后的话吧。”从手术出来的医生,一脸沉痛地对他们说着。
       三人一起进入了病房,周深的小脸苍白,整个人瘦成了骨柴棒,只有那双活泼的眼睛依旧闪烁着明亮的光芒。
       在周深和父母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话后,陆宇鹏艰难地开口请求道,“叔叔,阿姨,我想和深深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       “好。”周深父母看到周深点头同意后,顺从孩子的意愿,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。
       “深深,我不想你为难,可我也不想自己后悔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陆宇鹏趴在周深的床头,单膝跪地握住他的右手。
       “我可以成为你生命中最特别的人吗?不是好朋友的那种。”
       周深扬唇笑了,冲着陆宇鹏招手,示意他靠近自己。在和陆宇鹏对视了一会儿后,他努力地抬起头亲了亲陆宇鹏的左耳,然后突然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量。
       陆宇鹏盯着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全身颤抖,面色苍白,捂住面庞痛哭失声,随即又赶紧打开门通知周深的父母。
       周深身边围了一群的人,陆宇鹏却站在房门口看他们,如同看一场无声的话剧,他想,他终于明白了周深的隔离,那种孤独不为任何人所理解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梦境和现实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   周深一场梦醒后,天色已经大亮,他平复了心情之后,顶着一个鸡窝头慢悠悠地晃下楼去吃饭,就看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在早餐区挑选。
       “鹏鹏,你今天起这么早呀!”周深扑上去,挽着陆宇鹏的手臂撒娇,“我要吃水果沙拉,你帮我拿。”
       “好。”陆宇鹏一时有些僵硬,虽说自己是周深的粉吧,可是偶像这么自来熟,他还是真有些不适应的。
       当两人同桌而食,而其他成员又陆陆续续下来时,周深才恍然回神,我去,梦境和现实,我都有点分不清了。这该死的系统!
       “鹏鹏,起这么早啊!今天要和我一起练歌吗?”贾凡端着饭菜坐到了陆宇鹏身边。
       “如果不麻烦的话,当然好!”陆宇鹏笑着回答。
       坐在一边的周深突然觉得水果有点酸,可能是加了柠檬汁吧。
       早餐结束,陆宇鹏和贾凡一起和周深告别离开,周深笑着和他们拜拜。
       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,周深心里有失落也有安慰,鹏鹏,这个世界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翅膀了。
       PS:如果觉得最后的翅膀有些出戏的话,可无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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